[助聽器] 一份不存在的雙週刊 /關於音樂, 電影, 閱讀, 失去的人和物, 時光旅行...如此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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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10

關於對抗狗屎的快樂傳說

(20100624.01)
我的90後小女友連續兩天去包圍立法會大樓,還說會去家鄉雞換那個什麼V哩嘩啦喇叭。
我提議不如去立法會外面吹啲打﹣﹣為民主黨送葬這層寓意應該很對喜歡形式主義手法抗爭的小朋友的胃口。
說起啲打,便想起吹啲打的Mick Karn,和他患上末期癌症,和他要籌款醫病的事。
說了一半的笑話,已經不好笑。


(20100624.02)
魔鬼喇叭當然不是喇叭,不過既然提到喇叭倒想聽Miles Davis起來。
一段熟悉的be bop旋律一整天充塞著腦袋,一時記不起是哪支曲。
年紀大,用來記事的細胞越來越少。
像是燃料耗盡的載人熱氣球,要繼續飛行,便得把多餘的負荷物拋棄。
(村上春樹好像還說過連空中小姐都要拋下的遇難飛機的比喻呢。)
歌名、唱片名是最早被我棄掉的事物。
還有什麼要被棄掉呢?以後會越來越多吧。說不定連「好像忘記了什麼」這種意識都會忘記掉。

話說那支在腦中盤旋的曲到究然是什麼呢?
像小石走進了鞋的不適感很令人困惱。
我站在數量可憐的唱片架前,沒有半點頭緒。
本來想聽Miles Davis卻拿了張Coltrane。
放進唱盤,樂聲響起﹣﹣噢,原來整天想聽的,正是Coltrane的Giant Steps。
人類腦袋運作的奇妙方式,常常以不可思議的面貌呈現。


(20100625.01)
(簡單來說,只是我認識的爵士樂章,和我的爵士唱片太少。隨便亂撞都撞中,沒什麼奧妙。)


(20100625.02)
有一段好長時間沒有聽熱鬧高昂的音樂,聽過爵士巨人們意氣風發的演奏,意猶未盡又想聽起了90年代很孤獨地迷了一輪的acid jazz來。
我有大約8、90張「酸爵士唱片公司」的唱片。
不是我自豪,不過acid jazz最應該/值得聽的東西我都應該有。早些年把黑膠和大部份CD處置掉時,我連Radiohead、David Sylvian都狠心拋棄,唯獨齊齊整整保留了這堆「獨樂之樂」。
我從沒遇過另一個acid jazz愛好者,沒有人和我說acid jazz話題,也沒有人與我分享聽acid jazz音樂的心得。我像一個人對著牆打羽毛球,如果這樣還說得上有趣,我也沒法向別人表達。
說有8、90張Acid Jazz唱片,常聽的還不是那三幾張耳熟能詳的「名盤」,像Brand New Heavies的,和Totally Wired精選集。

還有James Taylor Quartet。


(20100625.03)
80年代我把新音樂快報的獨立音樂排行榜當成聖經來看(也把John Peel的節目當福音來聽),在榜上出現的名字都我都渴望接觸。(除了Bhundu Boys﹣﹣李藍好像連Bhundu Boys都聽)
獨立音樂排行榜的常客之中,我對James Taylor Quartet特別有印象。
我 知道這個英國James Taylor與美國的那個完全是不同的兩回事,第一次聽到JTQ的名作Misson Impossible (也可能是Blow Up)時,也對這種很「粵語長片飛仔音樂」的物體摸不著頭腦,連James Taylor玩「電風琴」我也覺得很「歡樂今宵大樂隊」。
一向聽「死亡派」、「冷血電子」的我只懂得問:「想點?」

﹣﹣然而JTQ名字中那個Quartet我卻深深覺得「好型呀」。
到現在我見到任何叫Quartet的樂隊我還是覺得很型。
Trio、Quintet、Sextet都不行。只有Quartet令我深深覺得「好型呀」的。
真正喜歡上James Taylor Quartet是很多年後的事。


(20100625.04)
這天我挑來聽的是New Jersey Kings。
樂 隊名字好唔型,封套更是堪稱肉酸,十足是70年代美式爆炸頭黑人Funk/Disco貨式﹣﹣不要以為我踩70年代美式爆炸頭黑人Funk/Disco, 我最早省下零用錢買的7吋黑膠,是Donna Summer和Chic。如果重新用音樂種類區分人種,我很可能是個黑人,而且是爆炸頭的。

總之我其實對New Jersey Kings印象接近零(除了名字唔型封套肉酸)﹣﹣坦白說以前有否把唱片聽完也很成疑問。
只是這一天想吵鬧一下故意挑來聽。
「以貌取人」這一回起碼是「對」了:New Jersey Kings玩的真的是「70年代美式爆炸頭黑人Funk/Disco」!聽得我眉飛色舞悶氣全消。
學小朋友有事沒事谷歌鍵入"New Jersey Kings",結果卻自動導入了James Taylor Quartet的維基網。因為:

New Jersey Kings就是James Taylor Quartet。


(20100625.05)
那時候JTQ開始聲名鵠起,唱片開始交由大公司發行,意味著樂隊的音樂路線,被對音樂一竅不通的唱片公司高層處處設限(根據我的第一身觀察,大部份「唱片公司高層」只有屁眼這個竅是通的,以致樂壇臭氣沖天)。
於是全隊JTQ便以New Jersey Kings名義,在錄音室以one take即場演奏的形式,從心所欲盡情玩奏自己真正喜歡的作品,不用聽唱片公司高層咀巴拉的狗屎。
當占士泰箂四重奏的In the hand of the Inevitable成為Acid Jazz公司有史以來最暢銷的大碟時(也是他們最最最最通俗易聽的專輯),伴奏樂手人數也變成人山人海,「覆面樂隊」New Jersey Kings自得其樂的玩他們四個人自己過足癮的東西。

我最喜歡聽這種結局大快人心的傳說。

19.6.10

出走的象

(20100619.01)
巡迴馬戲團的象出走了。
因為時差和外電的延緩,我無法判斷事件發生的確切時間。可能是6月6日或7日。有外電形容事件為「大象的周末漫游」,說不定是6月5日星期六的事。

這已是Sabu﹣﹣象的名字﹣﹣第二次自馬戲團員工眼底下成功逃走.
因而得了「逃走大師」的綽號。

「大師」逃脫之後,據說在湖中游了一會兒水 ( "好想趁夏天把皮膚晒黑點" 她說.),然後在蘇黎世假日行人疏落的商業街漫步。
幾輛警車戰戰兢兢跟在它身後,看起來像是歐洲某個小國皇儲到瑞士渡暑,一時興起微服出游一般。想想那光景也真又寫意又浪漫。

馬戲班工作人員趕到現場後,
Sabu乖乖跟隨飼養員返回馬戲班。
馬戲班負責人接受電話訪問,表示Sabu健康情況良好,事件中無任何人受傷,也沒造成財物損失。

報導沒有提及有沒有無聊的家長大驚小怪表示擔心子女以後外出的安全,或者有沒有無恥的區議員掛橫額強烈要求瑞士政府立法監管馬戲團, 那就假設沒有吧。
大象出走事件發生後第二天,馬戲團表演門券全部售罄。

我們啊什麼時候也出走看看。世界奈什麼何.

私事

平行宇宙內
20世紀少年

and just for a second i thought i remembered you